宋公:指宋襄公。僖公二十二年(前638)夏,宋与楚争霸,出兵攻打楚的属国郑,楚国为了救郑,出兵伐宋。
大司马:掌管军政的官员。当时正由宋襄公的庶兄公孙固担任此职。
商:指宋。因宋是商的后代,商已被周所灭。
楚国攻打宋国来援救郑国。宋襄公将要迎战,大司马公孙固劝阻道:“上天抛弃我们已经很久了,主公想兴复它,违背天命,是不可饶恕的。”宋襄公不听。
及楚人战于泓5。宋人既成列5,楚人未既济5,司马曰5:“彼众我寡,及其未既济也,请击之。”公曰:“不可。”既济而未成列,又以告。公曰:“未可。”既陈5,而后击之,宋师败绩。公伤股5,门官歼焉5。
泓:泓水,故道在今河南柘(zhè)城西北,是古渔水的支流。
成列:排成队列。
济:渡河。
司马:指子鱼。《左传·僖公十九年》有“司马子鱼”,可知子鱼曾为宋大司马。
陈:同“阵”,列阵。
股:大腿。
门官:宋襄公的亲军卫队。
宋襄公和楚军在泓水边作战。宋军已经排成阵势,楚军还没有全部渡河,司马子鱼说:“他们人多,我们人少,趁他们没有完全渡过河,请主公下令攻击他们。”宋襄公说:“不行。”楚军已经全部渡过河还没有排成阵势,司马子鱼又向宋襄公报告了刚才的意见。宋襄公说:“还不行。”等楚军排开阵势后宋军发动攻击,宋军大败。宋襄公的腿上受了伤,卫队被歼灭。
国人皆咎公。公曰:“君子不重伤5,不禽二毛5。古之为军也,不以阻隘也。寡人虽亡国之余,不鼓不成列5。”